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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学和教育学在争论:Museum Learning的中文表达

2024-05-06 14:52:52| 来源: 网络整理

罗斯·鲁米斯(Ross J.Loomis)在回顾20世纪80年代的观众研究时曾指出,现阶段所谓的博物馆学习,研究的只是观众学习认知的条件而已,最重要的问题仍然是“如何去度量观众的学习,以及如何去设计某种展示方式,才能更有效地促进学习”。

随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发现,观众在博物馆中的行为始终无法绕开学习这一因素。

与此同时,行为主义的研究范式逐渐被人本主义、认知主义取代,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开始被人们普遍接受。这一理论打破了人们以往对“正式教育”(Formal Education)体系下学习行为的僵化认识,使得学习成为一种基于个体的、随时可以发生的“非正式行为”。

基于此,现阶段museum learning的相关研究开始不再局限于寻找观众在博物馆中的学习证据,而是开始寻求有效的手段来测量观众的学习,并分析影响观众学习效果的因素。

教育学与museum learning之间同样具有很深的渊源。在教育学领域中,museum learning的相关研究属于“教育技术学”的学科范畴,而“教育技术学”这一研究方向的诞生,正是美国于20世纪20年代将博物馆纳入学校的正式教育体系的结果。

但在国内,这一领域却被“人为”地分割为看似不同的两门学科,即教育学界普遍将museum learning译为“场馆学习”,而非博物馆学界所认同的“博物馆学习”。

最早将museum learning译为“场馆学习”的观点见于《场馆科学学习:本质特征与影响因素》,此外另有文章指出museum learning不应当译为“博物馆学习”。

不同的翻译代表了两门学科对同一概念的不同理解,根本原因是对“知识测量”的认识差异,直接原因是对中文语境下“博物馆”一词的理解偏差。

分析问题:产生分歧的原因

两门学科对“知识测量”的不同认识

结合“场馆学习”的内容以及山东大学博物馆学习项目组于2017年4月在山东博物馆“夏商周时期历史陈列”展厅中进行的研究,本文认为“场馆学习”和“博物馆学习”产生差异的根本原因是两门学科对“知识测量”这一概念存在认识差异,导致二者在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上产生分歧。

“场馆学习”的支持者认为,与科学教育相关的封闭结构场所、露天场所应该是museum learning的研究对象。原因在于,此类场所的展示内容以科学知识为主。相比之下,历史类、艺术类博物馆的展示内容相对主观。

展览中的知识要为量化提供评分标准,而知识的客观性正是进行量化评估的前提。传统的人工制品——特别是艺术品——所蕴含的“知识”往往缺乏一个足够客观的“标准”,这就导致研究人员很难对历史类、艺术类展览中观众的学习效果做出准确的评估,甚至由于评估标准的缺乏而根本无从入手。

然而,一方面,任何知识实际上都有一定的时空范畴,绝对的真理是不存在的;另一方面,尽管历史类、艺术类展览的内容在意义上存在很大的阐释空间,但展览赋予展品本身相对稳定的、可以解读的信息与内涵。

例如,我们在进行museum learning研究时,让观众在参观前后分别就“夏商周”概念的理解和“青铜器类型”进行自由回答,并对获得的词汇按照“数量”、“广度”、“深度”、“掌握程度”进行分类。

从统计结果中可以看出,观众对这一概念的认知在参观展览前后的确发生了显著变化,而“广度”与“深度”上的变化则体现出观众在智识变化上趋向于展览所要表达的内容。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展览信息客观上对观众的智识产生了“干预”,并且这种干预具有一定的方向性。

根据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即便是科技类博物馆,也很难用单一的标准来衡量观众对展览信息的掌握程度。虽然科技类博物馆中多数展品的内容指向非常明确,但观众对某一概念的理解程度依然会存在差异。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强调的是个体的个人、环境、社会文化因素都会对学习的最终结果产生影响,因此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用多维度来对某一现象进行综合考量评定是不可避免的,这比单一的维度更能全面地说明问题。

基于这一点,历史类、艺术类博物馆同样可以将展示内容从多个维度进行划分,以求尽可能全面地获取观众对某一概念认识的全部内容。

例如,在我们的调查过程中,为了尽可能全面地获取观众在参观“夏商周时期历史陈列”时可能获取的全部信息内容,我们分别使用

个人意义映射

(personal meaning mapping,PMM)

开放式问答

(open-end question)

选择题

(multi-choice question)

三种方法将观众参观前后的知识内容划分为七个维度。

基于这七个维度在参观前后发生的变化,可以共同视为观众的智识变化。

两门学科对“博物馆”概念的不同理解

“场馆学习”与“博物馆学习”的根本差异源于两者对“知识测量”问题的不同认识,这使得前者有意将自然类、科技类博物馆与历史类、艺术类博物馆区分为两种不同的群体。

而导致教育学相关研究者抛弃“博物馆学习”这一译法的直接动因,就是对中文语境下“博物馆”一词范畴的窄化。

在“场馆学习”的支持者中,有学者曾系统地指出:“对比中西两种语境中的museum概念,地域发展的时间维度和文化孕育的物识观差异使两种语境中生成的解释存在较大的差别。

从内涵上分析,前者是主体开放且价值多元的描述性表达,后者则是界限厘定严格的规定性定义。

从外延上分析,前者是一种广义解释,将场馆边界扩展到人类生活所能涵摄的广泛领域,后者则是一种狭义的界定,专指以收藏、宣传和科学研究为目的的狭义博物馆。

从逻辑上分析,前者是演绎性的开放统整,预留一定的伸展空间;后者则是归纳性的封闭集合,难以扩充新的子系统。”然而,从博物馆学的视角出发,这一论述并不能成立。

如果将中文语境下的“博物馆”划分为“管理层面”与“学理层面”两层含义,那“场馆学习”的支持者存在的最大误解,就是将“管理层面”上的“博物馆”运用到学术研究的范畴中,反而忽视了“学理层面”对“博物馆”界定的范畴。

Museum本身的确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系统,然而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通过对比历次国际博物馆协会(下文简称“国际博协”)大会通过的定义,从中可以发现museum有很明显的“扩张趋势”,并在2016年第24届国际博协大会上形成“一切具有museum全部或部分特征的机构都有成为museum的可能”的范畴。

Museum learning研究对象的多样性也正是得益于此,福尔克和迪尔金在“情景学习模式”的研究中就明确将国际博协所涵括的museum类型纳入到研究体系中。

中文语境下“博物馆”概念与范畴的衍变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作为具有一定传统根基的“舶来品”,“博物馆”与museum的关系呈现出“一致—对立—有条件的一致”的发展模式。

所谓“有条件的一致”,反映在本文所界定的两种模式:

一种以苏联模式为蓝本,基于管理层面的、体现在相关法律法规中的定义;

另一种以国际博协为标准,基于学理层面的、适用于博物馆学研究工作的定义。

“管理层面”的最新定义见于2015年3月20日起施行的《博物馆条例》。

很明显,条例中所涉及的“博物馆”仅为文化部门主管的博物馆,而把属于科技部门、军队系统下的博物馆排除在外。

该定义以“隶属关系”为依据对博物馆的类型进行划分,在“管理层面”上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如果将该定义运用在学术研究中,则明显与当代博物馆学的研究趋势和基本前提不相符。

综上所述,基于学术研究的视角,“博物馆”与museum的内涵与外延是一致的,“博物馆”是包含科技类、自然类、历史类、艺术类、动植物园、水族馆等机构在内的集合体。

解决问题:“博物馆学习”概念的确定

“场馆学习”与“博物馆学习”的分歧存在于“一表一里”两个层面。表面上,是前者对“博物馆”概念与范畴的误解;实质上,是前者对历史类、艺术类博物馆中“知识测量”的怀疑。

尽管“场馆学习”强调的科技类、自然类博物馆在进行museum learning研究中具有优势,但“博物馆学习”不仅在范畴上包含了“场馆学习”全部内容,而且为进一步丰富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提供了基础,也为中西语境下同一研究概念的一致性提供了保障,因此“博物馆学习”应视为museum learning在中文语境中的正确表达。

跨学科研究的一个基本前提是要对同一问题的基本概念基本达成一致,而对museum learning的不同理解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博物馆学与教育学之间的联动。

“博物馆”与“场馆”的同时存在往往会导致研究过程中的混乱。

例如研究者既然将museum译为“博物馆”和“场馆”两种概念,那么当这两种概念重新被翻译回英文语境中时,是否还需要加以区别?

如果需要区别,二者实际上确是由同一个词汇翻译而来;如果不加区别,二者在中文语境下的研究范围又并不完全一致。此外,一些研究者在引用博物馆学的相关概念时,也没能及时了解博物馆学最新的研究成果。

例如,在引用museum的概念时,部分学者采用的仍然是1974年国际博协制定的定义,但实际上目前通行的是2007年的版本,而二者之间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

目前,国内教育技术领域关于museum learning的研究与推介正在逐步走向成熟,相关期刊也专门开设专题并组织专家学者进行讨论,这一点需要引起博物馆学相关学者密切关注。无论是“博物馆”还是“场馆”,如何将教育技术领域内优秀的研究、译介成果准确地应用到博物馆学的研究中,推动两个学科之间的互动发展,才是本文讨论的应有之义。

本文由作者根据原文精简而成,原文刊登于《东南文化》2017年第5期,更多内容敬请登录官网阅读全文http://dnwh.njmuseum.com/pdf/2017/201705/20170513.pdf,或点击最下方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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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博物馆学习”还是“场馆学习”:试论Museum Learning的中文表达|图片为编辑所加,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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